“假货?楚向阳,你别在这里信口雌黄,钱总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假的?”管家没开口,一旁的陈保河却是大怒道。
陈保河虽说不是什么行家,但是自认为对玉器等古玩字画也有一定的了解,这箱子里的东西虽说没仔细验看,外表来看绝对没有任何问题。
最重要的一点,这东西是钱总送来的。
钱总那是什么人?
在整个市里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。
公司一年的纯利润也在九位数左右,怎么可能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拿假东西来骗人,那不就是扇自己的嘴巴么?
陈保河坚信钱总并不是那样的人。
楚向阳嗤笑一声,他就随手指着那箱子中的一件青花瓷说道,“近代制造,生产年限大约在一九八几年!”
随后又指着一张字画,“高仿制品,做旧的纸张,连印泥都不对!”
“还有这个,看着是齐白石的虾,其实还不知道是哪个卖水产的爬出来的!”
楚向阳还要接着说,陈保河却大喝一声,“够了,你赶紧给我滚!”
楚向他怎么可能听他的?
再说他真的要滚的话,一定得把老婆孩子一起带回去才行。
而就在这时,门铃再一次被人按响。
陈保河怒气冲冲的走到了大门口,将门打开。
看到来人的一瞬间,陈保河眼中的怒气顿时消失不见。
“古老,您来了,快请进!”
古剑南是陈保河在商业上的合作伙伴,也算是他在商界领路人,所以陈保河极为的尊重他。
“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,家里好像挺热闹啊!”古剑南迈步而进,便看到了大厅内的那两箱子彩礼。
“哪里,哪里,您什么时候来都是时候,这不,遇到了难题,您来了正好请教一下您!”陈保河笑着说道。
古剑南的目光自然被那两箱子东西所吸引,“我可以上手?”
“那是当然,还请古老给掌掌眼,看看这东西是真是假。”陈保河在一旁连忙开口。
古剑南点头,“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!”
说完,古剑南便拿起了一张字画。
陈保河连忙将茶几上的东西挪开,将那字画放在了桌子上。
这是一幅齐白石的虾。
古剑南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放大镜拿了出来,然后开始贴着那字画一寸一寸的看了下去。
陈保河守在一旁,大气都不敢喘,生怕古剑南说他的画是假的。
反而是那位杨管家,一直面无表情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仿佛他对这一切根本不关心。
楚向阳却是心中嗤笑,这里所有的东西根本没有一样是真的,但也绝对都是高仿货,普通人根本难以看出来。
四五分钟之后,古剑南收回了自己的放大镜,开口道,“此虾灵动活泼,栩栩如生,神韵充盈。以浓墨竖点为睛,横写为脑,落墨成金,笔笔传神,恕我眼拙,我倒是觉得这画是真的。”
闻言,陈保河瞬间松了口气。
他转过头看向楚向阳,“怎么样,听到了没有,你还有什么话好说?”
楚向阳笑了笑,“爸,这位叔叔不过是用眼睛看,这古董有时候光是用眼睛看根本难以分辨出真假的,对吧,古叔叔!”
“闭嘴!”陈保河怒道。
古剑南倒也不怒,他点头道,“没错,肉眼在大多数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分辨真假。”
陈保河道,“这是一副书画,古老认不准倒也正常,您不是最擅长瓷器么?您再掌掌眼。”
说完,陈保河将一只钵放到了古剑南的面前。
这是一只汝窑的钵。
钵体以天青为主色,略带一丝月白之色。
古剑南见此钵眼中忍不住浮现了一抹亮色。
他小心翼翼的接过此钵,不住的点头,“敛口造型,下有矮圈足,小巧典雅,正是汝窑钵的经典造型。”
陈保河连忙凑了过去,一脸虚心受教的模样。
“你看这里!”古剑南指着那钵的底部说道,“这采用的是裹足支烧,支钉很小,因此也有‘芝麻支钉’的说法,所以它的器表和器底才能全都施满釉。”
随后,古剑南又说了一堆关于如何鉴别汝窑制品的关键所在。
无一例外,这件事汝窑制品全都能对得上,没有任何问题。
这下陈保河彻底放心了。
要说那虾是假的,可能是因为古剑南鉴别能力不够,可眼前的这件汝窑瓷器可是他最为擅长的领域,百分之九十都不会出错的。
所以出错的只有楚向阳!
想到这里,陈保河对他的厌恶又上升了一个档次。
他肯定是因为不想让雨茹和他离婚,他才会这么恶意的诋毁钱总。
细思至此,陈保河猛的站起身来,指着楚向阳大喝道,“我告诉你楚向阳,就算雨茹不嫁给钱总,也绝对不会和你这个废物在一起的,所以你还是死了这个心,赶紧给我滚!”
“爸,我们是不会离婚的,再说雨茹她也没答应,你……你就不要这么说了好不好!”楚向阳说的可怜兮兮,看那样子就差给陈保河跪下了。
古剑南是何许人也?
在商场摸爬滚打几十年,只是在一旁见到这一幕,瞬间便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于是他笑道,“古玩字画到现在已经有几千年的时间了,要说凭借一双肉眼看出来它到底来自哪个年代还真是有些牵强。”
“古老,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我对于您的眼力一向是认同的,所以我觉得您说的一定是真的!”
古剑南连忙笑着摆了摆手,“小陈啊,你可千万别这么说,眼力再好的专家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,所以我说啊,咱们要想弄清楚东西到底是真是假,不要单凭肉眼,可以适当的借助机器嘛!”
“机器?”陈保河一愣。
楚向阳却是挑了挑眉,这年头的东西做假做的太真,除了年份看起来像旧的,原材料更是又煮又蒸,想要凭借机器辨认还真的挺难。
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开口的杨管家却是顶着那张面瘫脸看向陈保河,“陈总这是何意思?”
陈保河赔笑道,“杨管家您别误会,这不是为了让这个臭小子死心嘛,再说也不能让钱总凭空被人诬陷,这也是为了给钱总找回面子。”
闻言,杨管家冷哼一声不再开口。
古剑南见此,笑道,“既然如此,那便由我来为陈总找个古董鉴别的行家来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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