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哥，就是她，就是这个臭婊子在背后嚼舌根，小伟就是被她害死的。」

谢春花拉着武前锋哭诉，一双猩红的眼睛既愤恨又痛快。

「对对对，我就是被她撺掇的。」王富贵也一脸谄媚：「这臭丫头天天装疯卖傻，现在看着倒像是正常人，我怀疑她都是装的。」

武前锋嘴里叼着烟，上下打量我，一对三角眼浑浊又猥琐。

「这就是我当年保护那丫头？」

「跟她妈长得还挺像，都是个美人啊。」

他一把捏住了我的后脖颈，把脸埋进我的胸里用力嗅了嗅，一脸享受的样子。

胡二傻子气的想冲过来，被胡寡妇死死拽着。

我用力攥紧拳头，指甲深深嵌进肉里。

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滑落。

武前锋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，凑到我耳边说：「乖，等会好好伺候我，我就放你一马。」

谢春花原本还等着武前锋替小伟报仇，没想到武前锋竟然只想先搞我。

气的冲上前，一把拽住武前锋的衣领：「你个老色……」

话还没说完，被武前锋一巴掌扇翻在地。

武前锋从后后腰拿出一把刀插在桌子上，双眼阴鸷狠厉：「我看今天谁敢打扰我兴致。」

王富贵捂住谢春花的嘴巴，按着她在桌边坐下。

来喝喜酒的人都默默落座，没有人敢出声。

11、

酒席开始了。

我和胡二傻子，挨桌给他们敬酒。

到武前锋这桌，他还在我屁股上抓了一把。

所有人都能看见，但大家不约而同的闭着嘴巴。

胡二傻子有些生气，被我掐了一把。

我在他耳边说：「别忘了我让你做的事。」

敬酒完毕，我先回了屋里。

屋子里摆放着胡大美的照片，这是胡二傻子的珍藏。

胡大美，被人叫做胡大傻子，和弟弟一样，也是脑子不正常。

十三岁那年，掉进河里淹死了。

尸体捞上来时，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碎了，浑身青紫，没有一处好的。

小时候我们仨经常在一起玩，被人成为疯傻三人组。

每次被村里小孩儿欺负了，胡大就挡在我们面前。

她从不反抗，只是替我们挡住了那些砸过来的石头。

胡大美死后，胡二傻子总是抱着她的照片入睡。

我坐在床头，看着照片里那个梳着两个麻花辫的胖丫头。

她微微垂着头，有些憨厚地笑着。

她死的时候，一定很害怕吧？

门「吱呀」一声打开，武前锋呲着一口大黄牙走进来。

他满嘴酒气，见我嘿嘿一笑。

「真是个小美人啊，装疯卖傻这么多年，你为的是个啥？」

我冷笑：「你做了这么多坏事，就不怕遭到报应吗？」

武前锋无所谓的摇摇头：「报应？你还相信这玩意儿？」

「我手上沾了那么多人的血，你看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？」

「报应都是骗你们这些傻逼的。」

武前锋朝我走来，一下子把我压到床上，开始撕我身上的衣服。

我左右摆头，躲避着他那张臭嘴。

忽然——

外面传来骚乱声。

有人大声喊着「鬼啊」。

然后是碗碟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。

武前锋嗤笑一声：「哪有什么鬼，老子手上沾了那么多血，真有鬼，这些死鬼怎么不来找我报仇……啊……」

话还没说完，武前锋惊恐的瞪大双眼。

他的面前好像有什么东西，他步步后退，抗拒着挥舞双手。

我从被子下面拿出刚才吃饭的筷子，一个健步冲上前。

对准他的眼睛，稳住狠地将将筷子插进了他的眼睛里。